
失去的東西以不會再回來,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明白了,但是如今仍然希望能夠再一次回來,他希望父親仍就可以在他面前稱讚自己的菜好吃,希望父親能夠在他面前開心的笑著,能夠在他面前生氣以及玩弄自己的頭髮。
如此的希望、祈禱仍舊無法喚回,他原本已枯乾的雙眼無法為以前人落下一滴淚水,他不知道這份感情要怎麼抒發?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之後的事情?因為他跟父親兩人隻身來到這塊土地。
除了在地的朋友外,親屬、家人甚麼人都沒辦法幫助他,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?他不清楚也不曉得,整個腦袋十分的混亂,混亂到只能無人時猛敲著草皮然後無奈。
熟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,他抬起頭注視著眼前人,他不敢面對眼前人,或許是自己狼狽的模樣不想被人看見,於是站起身準備離開時,那人伸出手抓住他。
伊佐不斷地搖晃手臂希望能夠甩掉煌的手,而煌舉起另一隻手揮向他,啪,毫無遲疑的巴掌打落在伊佐臉上,伊佐氣憤地注視著他說:「你這是在做甚麼?」
煌黝黑的雙眸注視著他,他眨了眨眼睛低下臉龐不知該如何回答他?因為現在的自己無法冷靜。這時煌再次舉起手準備再次巴下去時。
「你憑什麼資格打我,你憑什麼資格管我,你憑什麼資格站在這裡?嫌疑犯。」
伊佐銳利的雙眼注視著煌,煌鬆開了低著頭不言不語。伊佐臉上揚起詭異地笑顏說:「說不出話來了,是不是?嫌疑犯,還是你是殺人犯?你說啊,你說啊。」
伊佐不斷地推著煌一直將他推倒在地,伊佐見煌坐倒在地時,他伸手拉起煌的領帶說:「你變成啞巴了是不是?還是無法辯解你當時為何會在場?以及為何會這麼突然我父親就死掉?並……那把手槍是你的吧。」
煌吐出伊佐的名子後,伊佐伸出拳頭打向他,並且打到煌嘴角流出血液才停止。
「煌,你為何要殺害我父親?為何?」伊佐趴在煌的身上說。
煌伸手撫摸伊佐的頭髮,伊佐伸手甩開煌的手,煌臉上露出溫柔地笑容說:「我沒有殺害你父親,還有你說的那把槍是屬於你父親的,你看報告應該知道,還有根據警察提供的情報,殺害你父親的是狙擊槍的子彈,所以手槍沒有使用到。」
「是啊,我仍然脫離不了罪嫌,畢竟在我離開後,你父親就中槍身亡,這個時間點實在太離奇了,然而你想想我為何要殺害你父親?我們才第一次見面,沒有理由不是嗎?」
煌提出的問題不經讓伊佐匪夷所思,因為他們兩人見面時都互不相認識,且彼此都感覺是第一次見面,並煌來他家也是臨時決定的,在怎麼樣也不可能準備任何東西,並煌來到他家時也感覺是第一次來到這裡,所以煌為何要殺害父親?這一點令伊佐百思不得其解。
「伊佐,我已經幫你申請好所有政府補助的項目,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讀書,且也不需要擔心任何生活金錢的問題。」
伊佐雖然很想說他什麼都不需要只要父親回來,但他知道這是一份任性的感情,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,所以伊佐只能跟隨著時間的洪流行走下去。
「伊佐,別想太多,警察已經在追查這個案子,所以想必不久後就會真相大白,且這段時間如果你有甚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,還有如果你一個人夜晚不敢睡,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叫我陪你睡。」
「誰要跟你睡啊!」伊佐推開煌的身體,然後站起身撇著頭看向草皮,煌也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;伸手摸了摸伊佐的頭說:「如果有甚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,知道嗎?」
「知道了,還有別摸了,我又不是你的小孩。」伊佐撇開煌的手說。煌呵呵笑著說:「是啦,是啦。」
兩人離開山丘往山下的教堂前進,這時伊佐忽然想起自己的包包放置在石碑旁,於是跟煌告知一聲後走回山丘上。
他站在遠處看向一名男子站在石碑面前,伊佐上前詢問:「請問你是我父親的朋友嗎?」
男子緩緩轉過身,他雙手推著一台輪椅,輪椅上坐著一名少女,身穿的華麗的黑色禮服,頭帶著一頂黑色的圓頂帽,雖然擋住了臉龐但渾身散發出來的玫瑰香,不經讓伊佐沉溺在其中。
「沒、沒有甚麼事情,因為我聽說桐月醫生他沒有結婚,所以現在聽到他有一個兒子還真是讓我嚇了一跳呢,咳咳。」
少女輕咳了幾下時身旁男子有些緊張地;拿出口袋中的藥丸並蹲下身地給少女,少女輕柔地接過藥丸後吞下喉嚨。
吞下藥丸後少女輕咳了兩下便恢復了。伊佐不經感覺有些愧疚地看著她說:「抱歉,讓你講太多話了。」
「沒、沒事,這只是一個舊病,不用擔心。」少女抬起頭露出微微地笑容。
白色的長髮在微風下飄逸,而炯炯有神的黑眸透露出一絲的柔情,讓伊佐不經臉頰泛紅,他低下臉龐說:「不知道可不可以……」
伊佐尚未說完話時,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說:「伊佐你是怎麼了?拿個包包拿這麼久?」
「看來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了,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說。」少女揮了揮手命男子離開,男子點了點頭後推著輪椅離開伊佐的身邊,伊佐想叫住少女但煌伸手抓住的他的肩膀說:「你怎麼拿個包包要這麼久的時間?」
煌見伊佐有些恍神,於是在他面前晃了晃說:「喂!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?」
「喔,抱歉,我們走吧。」伊佐彎下身將包包提起。煌跟隨剛剛伊佐的眼神注視山丘下的街道,煌沒有發現任何異狀,於是轉身跟隨伊佐離開了山丘。